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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子屋,茅草屋;啥子门,巴巴门;啥子锁,黄金棍儿倒起锁。”对于童年爷爷教过的歌谣我只记得这一点点了,我使劲的想了也想不出更多。
记得读大学那年,离开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爷爷,他虽然个头大,看起来总是那么老当益壮,可是近几年来,他却渐渐地消瘦起来,虽然还是那么大墩,可是肌肉却明显的松弛了,原本饱满的身材只剩一层软软的皮将身体包裹住,仿佛一揭开那层薄膜就能清晰地看到裸露的骨头。现在爷爷一天几乎有18个小时都在待在床上,也不起来活动活动,因为他走多了会累,气喘吁吁,坐久了腰板就酸的难受,即使坐着也总是把眼睛闭的紧紧地,看起来是那么的悠闲,可实际上是在忍受身体各处剧烈的疼痛。
上个星期给爸爸打了个电话问了下爷爷的情况,他说还好,明天带去城里看病,奶奶说县人民医院不给做手术说他年纪太大了。那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无奈与绝望。我对爸爸说想跟爷爷说说话,于是爸爸把扩音开上了。可我一时却不知道说什么,因为我只是想听听这个曾经哪儿有磁性有铿锵的声音是否依旧。只听得爸爸在大声的吼道:“你孙女要跟你说话!你孙女要跟你说话!”爷爷却不停的说着“安?安?哦?哦?”没了牙齿的他说起话来总是那么有气无力,只微微的听得“孙女啊,爷爷撒怕是不得行了,只有等着死了,不知道你还看不看得到爷爷哦!”我说“爷爷不会有事的,明天爸爸他们带你去城里看看。我还有半个月就放假,放了假我就回来看您您!”我吼的很大声,可我明白他其实什么也听不见,因为他的耳朵在几年前都几乎失聪了。但我还是大声地吼着,似乎这个无声的回应就能唤起生命的延续。几句话下来,他似乎显得更加憔悴了,干涩的喉哝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她说啥子?她说啥子?”我听出了这个声音的期盼与绝望,我也听出了这个声音的憔悴与艰辛。他多么希望能够听到孙女对他的祝福,多么希望还能有力气再将这个心肝宝贝抱在怀里,为他唱歌,为他打扇,为他编故事。可他没办法,我也没办法。命运总是在人们的生活中时不时的唱上一两出悲剧,让幸福的人们在渐渐的挫折下一点点的失去生存的本能与意志,于是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给过我们生命的命运之神一层层地剥夺我们的时间与生命。
爷爷在老家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可确实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庄稼,他有着庄稼人都有的勤劳与热情。不知道为什么,他虽没读过什么书,可大家却都很尊敬他。老一辈的见了都是“大哥大哥”的叫,小一辈的也都是“李大爷李大爷”的喊的巴巴适适。他年轻时候的事我也不是知道很多,但我知道他当过书记和队长,带领着村里的人进行农业化建设。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大家见他总是向见了领导一样的尊敬。
在我的童年里对他印象最深的就是爷爷的手。那是一双长满老茧的手,每根手指与手掌的连接处总像是长了好几层上百岁的老松树的皮,但是如果将皮剥开却能流出富有营养的浓浓的松脂。他的手背就像是牛皮质的,皱皱巴巴,彰显着被岁月侵蚀后残留的沧桑。我时常用手掐他厚厚的老茧,然后自以为得意的问:“疼不疼,疼不疼?”调皮的爷爷总是故作委屈的急忙拉回手不停地搓揉着,嘴里还是不是的发出“嘶嘶”的声音说:“好疼啊,好疼啊!”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自以为胜利的我骄傲的举起了双手蹦跳着庆祝我伟大的胜利。
爷爷的三个儿子儿媳也基本都在家里务农,自然而然是少不了需要些背篓簸箕的,所以我们一大家人的竹类编制工具完全是有爷爷承包了的。爷爷编制的背篓是全村最结实的,我就搞不懂同样的竹子同样的手法为什么那个老头子的背篓总能比那些人编的实用并且一个个长的还标标志致的,村里人无论在哪只要俩眼一看便能辨别出是世成大爷的杰作。所以即使很多人都会编背篓,但他们宁愿出钱买爷爷的背篓,然而爷爷是从来不收钱的他总是说:“我们都是亲戚朋友,哪个没得点困难。”奶奶总是骂他是个老好人,大笨蛋,但她心里却对自己的丈夫有着深深的敬佩之情。他每年几乎都要编制上百个背篓等竹类工具。爷爷很坚强,也很强壮,虽然已经七八十岁了,每次却总是一个人到竹林里砍倒一大片竹子剃得光溜溜的,然后一个人拖着一大批回来。无论他砍了多少竹子,他总是一次性的把他们拖回来,绝不跑第二遍,我一直很好奇他的力气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弹性。一根根笨拙的硬邦邦的主干在他的七下八下之后居然都神奇般的变成了一个个精致可爱的背篓,新编好的背篓在阳光之下散发着残留的最后的清香,却晒出了爷爷智慧的结晶。竹片是非常锋利的东西,虽然他的手皮很厚,可也经常不小心被划伤,小伤就用嘴巴吮吸吮吸,不一会也就好了,可还真别小瞧了他,爷爷的小伤是不会起疤的,几个小时之后你只能看到一条细细的线,尚且表示它是留下过某些痕迹的。但爷爷使的劲大,所以划的口子有时也会很大,鲜红的血从破开的口子顺流而下,一滴一滴的黏在他长满老茧的手上然后顺势掉在地上破开,像是一朵盛开的红艳艳的玫瑰。我一般是不敢看的,我只是到四处墙角给他找那些个蜘蛛网,老人们说这可以止血,在我们那边很流行。我问他痛吗,他总是说这算什么,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又继续投身到他“伟大的事业”当中,如果那些血乖乖的止住了,他就干脆把包裹的碎布扯掉,扔得老远还附带 “啥子屋,茅草屋;啥子门,巴巴门;啥子锁,黄金棍儿倒起锁。”
对于童年爷爷教过的歌谣我只记得这一点点了,我使劲的想了也想不出更多。
记得读大学那年,离开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爷爷,他虽然个头大,看起来总是那么老当益壮,可是近几年来,他却渐渐地消瘦起来,虽然还是那么大墩,可是肌肉却明显的松弛了,原本饱满的身材只剩一层软软的皮将身体包裹住,仿佛一揭开那层薄膜就能清晰地看到裸露的骨头。现在爷爷一天几乎有18个小时都在待在床上,也不起来活动活动,因为他走多了会累,气喘吁吁,坐久了腰板就酸的难受,即使坐着也总是把眼睛闭的紧紧地,看起来是那么的悠闲,可实际上是在忍受身体各处剧烈的疼痛。
一直都在想要为爷爷写点什么的,可是时间总是悄悄的就溜走了,就像带走爷爷的健康一样无声无息。直到今天看到大伯家的堂姐在qq空间发了一个心情说:“看着最亲的爷爷那种痛苦的表情,我真的好难过,曾经那么坚强的人却被病魔所压,做为子孙我们该怎么做才能让您不那么难受?”我现在才明白原来爷爷的病情是有多么的严重。也才意识到我必须马上把我所有的感情用文字记录下来,而不是等到爷爷百年之后慢慢地感叹。我怕,真的怕了,怕他会在悄无声息之时就离开我。
上个星期给爸爸打了个电话问了下爷爷的情况,他说还好,明天带去城里看病,奶奶说县人民医院不给做手术说他年纪太大了。那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无奈与绝望。我对爸爸说想跟爷爷说说话,于是爸爸把扩音开上了。可我一时却不知道说什么,因为我只是想听听这个曾经哪儿有磁性有铿锵的声音是否依旧。只听得爸爸在大声的吼道:“你孙女要跟你说话!你孙女要跟你说话!”爷爷却不停的说着“安?安?哦?哦?”没了牙齿的他说起话来总是那么有气无力,只微微的听得“孙女啊,爷爷撒怕是不得行了,只有等着死了,不知道你还看不看得到爷爷哦!”我说“爷爷不会有事的,明天爸爸他们带你去城里看看。我还有半个月就放假,放了假我就回来看您您!”我吼的很大声,可我明白他其实什么也听不见,因为他的耳朵在几年前都几乎失聪了。但我还是大声地吼着,似乎这个无声的回应就能唤起生命的延续。几句话下来,他似乎显得更加憔悴了,干涩的喉哝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她说啥子?她说啥子?”我听出了这个声音的期盼与绝望,我也听出了这个声音的憔悴与艰辛。他多么希望能够听到孙女对他的祝福,多么希望还能有力气再将这个心肝宝贝抱在怀里,为他唱歌,为他打扇,为他编故事。可他没办法,我也没办法。命运总是在人们的生活中时不时的唱上一两出悲剧,让幸福的人们在渐渐的挫折下一点点的失去生存的本能与意志,于是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给过我们生命的命运之神一层层地剥夺我们的时间与生命。
爷爷在老家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可确实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庄稼,他有着庄稼人都有的勤劳与热情。不知道为什么,他虽没读过什么书,可大家却都很尊敬他。老一辈的见了都是“大哥大哥”的叫,小一辈的也都是“李大爷李大爷”的喊的巴巴适适。他年轻时候的事我也不是知道很多,但我知道他当过书记和队长,带领着村里的人进行农业化建设。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大家见他总是向见了领导一样的尊敬。
爷爷不仅是当官的料,还是一个艺术细胞特别活跃的人。年轻的时候很会耍灯笼,每年的正月十五他都会领着队里的年轻小伙子到村里每家每户去耍灯笼,还能带一些东西或者零钱回家。当然我是没见过爷爷耍,只是见到爸爸他们一辈的玩那个从他老人家那里承袭的艺术,因为当我出生时爷爷已经七十多岁的古稀老人,早就过了蹦蹦跳跳的年龄。但是他的身子骨却还是非常非常硬朗的,庄稼地里的伙计依然运筹帷幄。
在我的童年里对他印象最深的就是爷爷的手。那是一双长满老茧的手,每根手指与手掌的连接处总像是长了好几层上百岁的老松树的皮,但是如果将皮剥开却能流出富有营养的浓浓的松脂。他的手背就像是牛皮质的,皱皱巴巴,彰显着被岁月侵蚀后残留的沧桑。我时常用手掐他厚厚的老茧,然后自以为得意的问:“疼不疼,疼不疼?”调皮的爷爷总是故作委屈的急忙拉回手不停地搓揉着,嘴里还是不是的发出“嘶嘶”的声音说:“好疼啊,好疼啊!”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自以为胜利的我骄傲的举起了双手蹦跳着庆祝我伟大的胜利。
爷爷的三个儿子儿媳也基本都在家里务农,自然而然是少不了需要些背篓簸箕的,所以我们一大家人的竹类编制工具完全是有爷爷承包了的。爷爷编制的背篓是全村最结实的,我就搞不懂同样的竹子同样的手法为什么那个老头子的背篓总能比那些人编的实用并且一个个长的还标标志致的,村里人无论在哪只要俩眼一看便能辨别出是世成大爷的杰作。所以即使很多人都会编背篓,但他们宁愿出钱买爷爷的背篓,然而爷爷是从来不收钱的他总是说:“我们都是亲戚朋友,哪个没得点困难。”奶奶总是骂他是个老好人,大笨蛋,但她心里却对自己的丈夫有着深深的敬佩之情。他每年几乎都要编制上百个背篓等竹类工具。爷爷很坚强,也很强壮,虽然已经七八十岁了,每次却总是一个人到竹林里砍倒一大片竹子剃得光溜溜的,然后一个人拖着一大批回来。无论他砍了多少竹子,他总是一次性的把他们拖回来,绝不跑第二遍,我一直很好奇他的力气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弹性。一根根笨拙的硬邦邦的主干在他的七下八下之后居然都神奇般的变成了一个个精致可爱的背篓,新编好的背篓在阳光之下散发着残留的最后的清香,却晒出了爷爷智慧的结晶。竹片是非常锋利的东西,虽然他的手皮很厚,可也经常不小心被划伤,小伤就用嘴巴吮吸吮吸,不一会也就好了,可还真别小瞧了他,爷爷的小伤是不会起疤的,几个小时之后你只能看到一条细细的线,尚且表示它是留下过某些痕迹的。但爷爷使的劲大,所以划的口子有时也会很大,鲜红的血从破开的口子顺流而下,一滴一滴的黏在他长满老茧的手上然后顺势掉在地上破开,像是一朵盛开的红艳艳的玫瑰。我一般是不敢看的,我只是到四处墙角给他找那些个蜘蛛网,老人们说这可以止血,在我们那边很流行。我问他痛吗,他总是说这算什么,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又继续投身到他“伟大的事业”当中,如果那些血乖乖的止住了,他就干脆把包裹的碎布扯掉,扔得老远还附带一两句粗话“去他的,妨碍我工作”。
爷爷最喜欢每天晚上七点过的时候在叔叔家的场坝边上坐着。叔叔家的场坝前面是一个大大的斜坡,直通向我们前面的一条没名的小河,看似很近还是要走十多分钟的路程,小河流到我们那里的革命水库,两边是高大的山,山上少有人,但是我们上街总是要到水库那坐船,所以那个山谷是必经之路,在叔叔家的场坝边就可以看到那些出去进来的人,所以叔叔家的场坝边确实是一个赏风景的好地方,空旷,视野广泛,本来就热爱自然的爷爷当然热衷于那个只属于他的角落。晚上找不到他去那准没错。他总爱坐在他的那张老椅子上边,然后经常都有一堆子孙围着他坐在前面的场坝的边沿上,就像一个智者在训导一群无辜的孩子,并且还时常有邻居小伙伴前来“听教”。一般来说,那位智者坐在那里都有我和堂妹在一边“伺候”着——抓背!时不时的可能还会换换人。当然更多时候是和大家学爷爷交给我们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歌谣什么“大姐采棉花,二姐采棉花”的都记不得了,但还清楚的记得说一女子出嫁说道:“啥子屋,茅草屋;啥子门,巴巴门;啥子锁,黄金棍儿倒起锁”。对面的山上很少有人,可时不时的有晚归的人们打着电筒回家,或者小河沟里有人行走,他总是恐吓我们说这是鬼火,经常半夜出来吓人怎么的,看中了哪个小孩就一下子把他抓走。还总是做些类似电视里的小鬼双手乱抓的动作和发出些恐怖的声音。吓得我们全都争着躲到他的怀里,他却还哈哈大笑。
爷爷胃口很大,他每次坐在场坝边的第一件事就是叫我和堂妹“三、沛沛给我打水来!”然后即尹尹呀呀的哼着一些根本不存在的调子,领居们总是嘲笑他是个大作曲家,他却总是朝他们挥挥手表示否定“诶,你们不懂,我这是在唱毛主席好呢!”在家里听到声音就和堂妹从两个家里跑到爷爷的水缸旁边,我拿一大水瓢,堂妹拿一小水瓢,迅速的舀了慢慢一瓢水,前后争着看谁的水先到,在这种情况下每次到时都只剩下半瓢水,于是还得来上第二遍,爷爷总是乐呵呵的看着我们玩这样的把戏。知道爷爷有这种习惯,后来我们就商量着按一人一次先给爷爷倒水的顺序行动,又总是盼着自己的水先到,当然有时他还要喝三瓢水,所以这又算是对我俩“额外的恩宠”了。这不是吹的,爷爷真的特别能喝水,这是我们全村人都知道的,人家大肚子都是喝啤酒喝出来的,爷爷的是喝水喝出来的。
当然这么一个强壮的老人吃饭也是特别厉害的。我们家的碗一般是三类:二碗(比现在餐馆的碗大一倍)、大碗(比二碗大接近一倍)、鱼钵(比大碗大接近两倍)。爷爷吃饭往往都是用的鱼钵,而且一般还要转碗(吃第二碗的意思)。每顿饭吃完桌子上是不会有剩菜剩汤的,爷爷总是会在大家都吃完的时候把剩下的汤汤水水喝的干干净净,然后满足的打一个嗝,当然后勤工作他这样一个“伟人”是不屑做的,每次吃完饭就赶忙用他那发黄的毛巾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他还特别能吃肉,可总是不会主动夹肉吃,都是我们给他夹催着他吃。大家都特别佩服他的胃口,我估计要是有条件,爷爷完全有可以拿去训练运动员体能的天赋。
爷爷不会做饭,反正活了这么大我还从来没吃过他做的饭,仅有的次数就是给我和堂妹炒了些油油饭吧。那是我们小时候最爱吃的炒饭,就是直接把饭倒进油里面炒,当时觉得特别的美味,只是再也吃不到了。
爷爷平时不干什么农活,特别爱睡大觉,我和堂妹总是趁他睡觉时偷偷的扯他的胡须或者给他的脚挠痒痒,他每次都是明明没睡却闭着眼睛制造一个睡着的假象让我们上当,然后一把抓住我们的手逮个正着,接着又是“咯咯咯”的一阵得意的狂笑。
在我的记忆里,有那么几次爷爷是从生死关里逃出来的。他那会虽然健朗,但家里也不让他干重活,所以他的责任就是放牛,以前为大伯家放,大伯搬走了就给我们家放牛,他放的牛总是吃的饱饱的,似乎他们吃的都是山珍海味似的,我家的黄牛被他养的肥肥的,后来被我放瘦了。记得在很小的时候,有一次他给大伯家放牛,晚上的时候在山上摔倒了,朦朦胧胧的黑夜中他带着满脸的血晕乎乎的就回来了,当时我已经睡下了,年纪也还小,只记得三家人四处乱串找这个药那个药,爷爷只是直挺挺的坐在我们家的场坝中间(记忆中是在那里)镇定自若,不叫疼,仿佛还埋怨那伤口影响了他的容貌。鲜血顺着他的脸颊不停的冒出来,他用手捂住,脸上没有任何特殊表情,我看不出他是什么样的脸色,因为连已经被鲜血模糊了。休息了大半个月,还算是好了。课后来爷爷的额头上便一直有一个大大的包,我和堂妹是最喜欢摸他的那个包包的。很久以后,爷爷又“重操旧业”,放起了牛,还带我们去看了他摔下来的那块石头。
第二次爷爷出事是我上小学那会跟着爸爸和叔叔去沈阳、北京玩,还拍了在故宫照的相片。那次去了没多久,爸爸他们便打电话回来说爷爷病了,在那边医院里面呆了很久,叔叔才把他送回来了,那也就是爷爷现在最致命的病根。从此以后,爷爷似乎就变得脆弱了许多,虽然还是比一般人能吃能喝能干,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吗。然而无形中有些重体力的活却总显得力不从心,但他还总是要干,他总有一颗不服输不服老的心。我在想,如果爷爷那年没有去沈阳会不会现在还好好地?我开始有点埋怨爸爸叔叔带爷爷冒了一次生死大险。
再一次是我高中那会,那是我们三家人都搬到县城里边了,爷爷奶奶在一家人住四个月,那次是在叔叔家,半夜里他不停的叫唤说出不了气,家里只有婶婶奶奶堂妹三个女人,婶婶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马上给爸爸打电话,爸爸是半夜上去的,他并没有告诉我,所以那天晚上具体怎么样我也就不大清楚,只是后来化险为夷。第二天去看爷爷他说昨晚他差点就挂了,感觉喉咙里断了,没一口气上的来,差点憋死了。我问爷爷怕吗,他说这把老骨头了什么没见过,害怕死不成。那一次过后爷爷就明显的憔悴了。再后来爷爷拔了牙,什么也吃不进去,总是一味的喝稀饭,只要有一点硬度的菜都不能吃,所以一般他都只是动动筷子,蘸点有味的吃吃。起初还能吃两三小碗稀饭,后来越吃越少,什么剩汤再也不符合他的口味了,前几天听家里说每天只是喝两瓶牛奶度日子。
爷爷是个坚强的人,他总是笑脸盈盈,总是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活在最原始的天真中。只有一次,我看到了爷爷的泪水。就是去年在叔叔家讨论养老的问题,由于是家庭内部问题,也不变详细的提。那天,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了爷爷的泪水,虽然他已经92岁了但是他的头发并没有完全的白,总是显得那么年轻,那一次我才发现爷爷心里原来有那么多的心事,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他那么激动那么冲动。我没有说一句话,因为没有我们晚辈说话的分。我只是默默地听着爷爷奶奶和某某某某某某的争吵,其实我心里很是气愤,可是我无能为力,毕竟是晚辈,只是希望爷爷不要太过激动,只是希望他的情绪能够平复,因为经历了那一次他差点窒息之后我再怕他一口气上不来。
离开老家以后,爷爷奶奶特别想回来家,他们总是谈论在那里耕地种菜,一说起这些就乐得合不拢嘴,勤奋的农民渴望那些年自给自足的小日子。他们一直闹着要回家,只是每次都给遏制了,习惯了勤劳的他们总是闲不下来,奶奶还可以看见可以听见,于是每天就缝缝补补,弄得满屋子的废步碎片。可是爷爷听也听不见看也看不到吃也吃不得,只得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夏天就对着风扇养神,冬天就抱着手闭目。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究竟在思考什么。
爷爷憔悴了,真的憔悴了,再不是那个子孙心目中的强者,大家都赞叹爷爷奶奶是我们一个大村子年龄最大的老人,一定能够活到100岁。我也一直相信他们能活到100岁,我还跟堂妹商量过要给爷爷奶奶举办一个最大型的100岁的生日。可是近几年爷爷却越发的多病起来,现在的他应该是度日如年吧,他应该很怀念以前编制竹篓,放牛,干农活的日子吧,他一定也在想那几个每晚给他端水听他编故事唱歌的小孙女吧,只是回不去了,他老了,我们也长大了,喝的不是山泉,唱的都是流行歌,所以连他自己也忘记了他曾经唱过的歌谣。他现在听不见,大家都很少跟他说话,他也总是闭口不言,他一闭上眼睛都是老家的宅子,那些绿油油又金灿灿的庄稼吧。是啊,他也只能想象而已了。
前年一个同学得知他的爷爷去世了,还在照镜子的他“哇”的就哭出来了,我很怕,我从来没有失去过亲人,我怕这一天会降临到我的头上,因为我真的很爱我坚强的爷爷。我希望他等到我有出息生活稳定的那天,我希望它能活到100岁,希望我和堂妹的约定能有一个完满的结局。
我还是喜欢那个吃几斗碗,喝几瓢水,被刀子砍了也不叫疼,总是微笑面对生活的爷爷。可是他还能坚强多久?
于是就在我写完以上文字的半个月后,他还是在众人的目光里渐渐地闭上了眼,或许只有这以后他才能找回那不谙世事的孩童般的天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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